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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说伍子胥(之二)国学讲堂
一路亡命,中间多少惊险危难,多少离奇曲折,这里且都略去不说。
却说伍子胥携旧主故太子建的儿子芈胜,辗转来到吴都梅里。老少二人,可以说是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
于郊外找了块隐秘处,将芈胜妥妥当当的藏匿好,贫病交加的伍子胥入城,手执一管斑竹箫,披头散发,佯装疯傻,于闹市之中,且走且吹,往来乞讨。
一日,被一个叫做被离的人听到,品得箫声之中的悲壮苍凉不同凡响,大有内容,自非凡夫俗子所能发。被离循声步出门外,追上前去,拦住吹箫的人,作揖相见,请入馆室之内,敬他上坐。
遇上被离,伍子胥不只是遇上了一个知音,也可以说是遇上了他人生的转折点了。
这个被离,是一个很有来头的人。
其时,吴国有公子姬光,他是吴王诸樊的儿子。诸樊驾薨,合当姬光继位的,无奈现在的主上吴王僚,势大而贪心,据强不让,竟自立为王。公子光也并非是一个那么好欺负的人,虽然表面上对吴王僚敬畏有加唯命是从,且每每多有恭维赞誉之辞,但是,暗下里却深藏着杀僚夺位之心。所以,有事没事就恭维你,给你唱赞歌的人,你最好是防着他点才好。
被离正是公子光的心腹之人。他也是一个十分厉害的角色,有常人所不及的观相识才而从无走眼之能。你既然要杀僚夺位,不是心里想想就能如了你的愿的。你得有这个实力才行。关键的一点是,你得有人才。人才从何而得?被离的观相识才之能,其用场就不用多说了。公子光委托他专门暗地里招贤纳士,网罗天下豪杰,以壮大自己的实力。其职能,大概就相当于现在的组织部长吧。
被离直白的说,“我看先生的相貌,决不是一个普通之人,虽然披头散发污垢满面,也难遮掩你本身固有的英雄气,我愿为你引荐,让你求取富贵,意下如何?”
伍子胥不知他是何用心,跼蹐不敢应答。被离又仔细看了看他,忽然想了起来,说,“听说楚国滥杀忠良,伍奢和他的长子伍员断头屈死,而另有一子伍子胥逃脱,现今亡命他国,莫非就是先生你?”
伍子胥大吃一惊,慌忙否认不迭。但是,被离的眼光何其之毒,心中早已有了定数,诚恳的说,“先生且只管把心放宽,在下决无一丝歹意。忠良之臣,有点良知的人,莫不敬仰,在下今日得与先生一遇,实在是幸之又幸。先生如若不弃,在下便竭尽全力将你举荐给我主公子光,保你一展抱负。”
伍子胥见他说的真切,便知道自己是遇到难得的贵人了,便以实情相告。
眼前这个披头散发污垢满面的乞丐汉子,果然就是传说中的伍子胥。被离激动得有点情不自禁。今日让他被离撞见了伍子胥,实在是公子光的福气来了,若得如此大才为其所用,何愁他日壮志难抒,大业难成?
但首次举荐也并不顺利。
虽然,对伍子胥也是久闻其名,但是,刚一见面,公子光却不听他讲话就谢绝了他。原来伍子胥的相貌出了问题,不怎么对得上公子光的路数,不止是不喜欢,而且还很是觉得厌恶。他用人是很讲究相貌的,不一定要如何俊美,却需合乎他的喜好。
伍子胥懵逼不解,被离将原因说与他听。伍子胥并不因此灰心不振知难而退,笑道,“这个容易,可让公子光坐在堂上,我隐藏在两层帷幕后,只露出衣服和手来,这样他就看不见我的容貌,让我这样和他聊上一聊就是了。只要能给我这个机会,就必叫他决不会有半分后悔。”
被离将他的话带给公子光。公子光觉得很是有新奇,就答应了。
两个人就以这种奇特的方式展开交谈。
交谈不到一半,公子光就再也按耐不住了,哪里还管得了伍子胥的容貌自己喜不喜欢,亲自起身上前,掀开帷幕与他相见,握住他的手,拉着他,挨着他一起坐下。正是相见恨晚。两个人从上午一直聊到天黑,中间谁都不觉得有半分饥饿。公子光聊得是浑身舒泰,直当是老天爷的垂顾,降下伍子胥这样的人才与他。而伍子胥,也聊得甚是快意,并且,心里有了这个定数:享有吴国的人,假以时日,必定非公子光不可。
公子光当即就留伍子胥于府中,不让他再去别处,亦师亦友以待,又着人去郊外将芈胜一并请了进来住下。老少二人,但有所需,未待开口,必想方设法予以满足。
没想到,有人将伍子胥住在公子光府中的事情秘密报告给了吴王僚。吴王僚也是素闻其名,素知其才的。而且,他也不折不扣是个爱才的主儿。便召公子光来询问。公子光知道事已难瞒,巧言道,“大王真是消息灵通,再幽微的事情也逃不您的法眼。伍子胥的确被臣下留于府中。臣下正准备让他拾掇拾掇拾掇,便带来引见给大王,却不期倒劳烦大王您先来过问了。”
公子光回府便与伍子胥相见,将吴王僚要召其进见的事说与他知。伍子胥见公子光面露忧烦之色,知道他心中所思,当即慷慨表明态度,说,“就算是做了吴王殿堂上的臣,也终归必是公子的人。”
公子光的脸色才渐渐舒展开来。
数日前,自己还在闹市之中吹箫乞讨,弄口饭吃都殊为不易,忽然一不小心就成了公子光府中座上嘉宾,如今又有吴王僚来抢着要用他,伍子胥感觉好像是做梦一样。
沐浴更衣后,伍子胥携芈胜,随被离入宫进见吴王僚。
前面说到公子光初见伍子胥,觉得伍子胥的相貌不好,不止是不喜欢,而且甚是讨厌,讨厌到话都不想听他说。吴王僚却恰巧相反。在他的眼里,伍子胥生的一副好相貌。高足有一丈,腰有十围之粗,两眉之间平坦而旷阔,不下一尺。如此的威猛壮观,伟岸雄奇,简直如同天神一般。吴王僚喜欢得不能再喜欢了,满口称赞。
不过,从公子光的角度来看,应该给他以理解。身高一丈,换算成现在的高度,跟姚明差不多,虽说有点吓人,却也还是勉强可以接受。腰粗十围,一围半尺,十围五尺,刚好是身高的一半,这个仍然也还是勉强可以接受。但两眉之间的距离不下一尺,就实在是难叫一般人可以接受得了的。想想看,这得有一张多么巨大的畸形的脸盘子!也难怪人家见了不喜欢他了。
真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也不多说,吴王僚当即便拜授其大夫之职,另赐府院一处。
次日,伍子胥入宫致谢。吴王僚为他备下最好的酒肉。两个人就一张桌子对面而坐,全然不论君臣有别。
伍子胥吴王僚宫中一呆就是三天。
吴王僚恭恭敬敬诚诚恳恳的向伍子胥各种询问和请教。伍子胥滔滔不绝的一连说了三天,没有讲过重复的事情,甚至都没有用过重复的词句。吴王僚认认真真的听了三天,才知道世上为什么会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一说。
说到楚国,想起父亲和兄长的冤仇,伍子胥悲愤交集,禁不住咬牙切齿,潸然泪下,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吴王僚也是个性情中人,听得动了情,各种劝慰之后,一时性子起来了,便一口承诺,愿意为他兴师伐楚,以报父兄之仇。
伍子胥感恩得热泪盈眶,称谢不止。又趁势备言了兴师伐楚的各种可行性及其诸多之好处。吴王僚觉得他所说,句句在理,心动不已。便定下了兴师伐楚的筹划。
公子光不干了。担心吴王僚如此这般恩用,伍子胥难免知恩图报,将来只怕难为自己所用。好不容易寻访结交到的人才,却被吴王僚捡了便利,反而于自己有害无益。这可如何是好?他当然不甘心听之任之了。
于是,公子光便私底下跑去向吴王僚进言,说,“伍子胥大王已经见过了,其人如何,臣下愿聆听大王的见教。”
吴王僚说了四个字:贤而且孝。
公子光说,“他何德何能,当得起大王如此之高的评价的?”
吴王僚说,“寡人观此人,雄壮神勇,世上难有敌手,又胸罗万象,有经天纬地之才,向他询问天下大事,他口若悬河,无不切中要害,精到绝伦。所以,说给一个贤字,决不为过。怀着父兄的深仇,时刻不敢忘记洗冤雪恨,以慰他们在天之灵。所以给他一个孝字,也不为过。”
公子光叹息道,“大王说他贤孝,臣下也是很有同感,只是他那血海深仇,却哪里是他想洗雪就能够洗雪得了的?”
吴王僚不经意的笑了,面露得色,说,“但是,如果寡人兴师相助,你觉得他这事还会是那样的渺茫无望吗?”
公子光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兴师相助?大王难道是说要因为他而举兵伐楚?臣下以为,这事多有不妥,切不可轻易答应他。”
吴王僚带着不屑说,“为什么不妥?莫非你以为我们竟无胜算?寡人还真不相信,我吴国上下,君臣一心,待时而动,以正义之师,却战不过他一个君昏而臣谗,奸佞横行,怨声载道的楚国。”
公子光说,“我吴国,大王英明,君臣一心,诚不虚也;而楚国,君昏臣谗,怨声载道,亦诚不虚也。然而臣下听说,万乘之主,不为匹夫兴兵。楚国,家大业大,虽然是君昏臣谗,却到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多年与之交兵,回顾起来,好像也并未获取过大的值得一谈的胜利。如果为伍子胥一人举兵伐楚,是把匹夫之恨看得比国家的荣辱还重了,可谓是师出无名。况且,胜了,则是他们主臣二人得益;不胜,则耻辱全是落在我们自己的头上。实在是只赔不赚的买卖。军国大事,必不可以这样的草率。”
吴王僚一听,这话说的不无道理,便有些犹豫了。公子光又说,“伍子胥这个人,虽然贤孝,但是,仇恨太深,已经让他杀心极重。为达目的,必然会不择手段。大王您,一向耳软而心热,豪爽仗义,实在堪称仁厚重情之君,所以,尤其需要提防他来加以利用,而使我吴国陷于不必要的困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一个楚国逃亡之人,谁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吴王僚蓦然惊悟,于是决定放弃兴师伐楚,不再做议。
因为吴王僚答应他兴师伐楚,伍子胥这边,那个兴奋激动劲自不必多说了。
然而,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吴王僚那里却越来越没有了动静。伍子胥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却想来想去也弄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郁闷得不行。终于忍不住去试探着问吴王僚,说,“臣下知道,一国之君,是不应该因为个人仇恨而兴师动兵的,子胥让大王为难了,好是忐忑。”
吴王僚心里有愧,说,“这个事情嘛……”
伍子胥又说,“因为我个人的仇恨而兴师动兵,的确是不符合大义的。然而,大王因为厚爱臣下,可怜臣下的冤仇,依然义无反顾的答应了臣下,借兵伐楚。大王如今因为不愿有违大义,而有所犹疑,也是情理之中。一边是大义,一边是诚信。身为臣子,不仅不能为主上分忧,反而让主上左右为难,罪过之大,子胥又怎么还能强装从容,而掩饰内心惶恐不安?所以,还是恳请大王,恩准臣下辞官而去。”
这话转呀转的,意思其实很简单,虽然兴师伐楚于大义上似有不通,但你身为一国之君,金口玉言,既然已经应允了我,却也总不可能罔顾诚信。如果出尔反尔,又如何值得别人信赖?最后还拿出了辞职这个招数。他知道吴王僚对他是求之若渴。这也是他伍子胥手里唯一拿得出来的砝码。我可以为你卖命,但你也得帮我完成我的心愿。不然,我有何必为你白白贡献?
再者说,既然伐楚无望,他也的的确确是要辞官不干了的。他不想夹在吴王僚和公子光中间左右都不是人。做这个官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稍不小心,弄得哪一天命是怎么丢的都不知道。他得躲开这块是非之地。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吴王僚也的确是左右为难。想来想去,总还是觉得伐楚一事,弊大于利,包赢不输也就罢了,但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失去掌控,那时肠子悔青也是枉然。再说,伍子胥以辞职相要挟也让他很是不爽。这件事我承认是点不够诚信,但我这不是大义在先吗?舍小取大的道理,谁来也是可以说得过去的,你却动不动只管辞官要挟,莫非我吴国,离了你伍子胥,就过不得日子了?
吴王僚说,“如果你去意已决,留得住你的人也留不你的心,寡人也不会强留于你,你请自便而去吧。”
知道伍子胥辞官而去,公子光心中暗喜。又跑来进见,说,“因为不愿为他兴师伐楚,伍子胥对大王必然心生怨恨,臣下以为,此人不可再用了。用一个心怀怨恨的人在身边,无异于养虎为患。不过,他也的确是当世少有的大才,我们不用,却被他人而用,如果与我为敌,事情就严重了。然而,就此将他除掉,以绝后忧,也是下下之策,传将出去,恐怕有识之士,尚未来的,都不敢再冒然而来,已经来了的,也会纷纷悄然匿迹而遁,必阻断了我们吴国人才的来路。所以,我们又还得把他留下来,妥善安置,勿教另去他国。”
吴王僚说,“寡人也正考虑这些问题,王兄所想的,和寡人所想的,基本上没有什么二致。你我到底是兄弟,心有所通。”
便问如何脱善安置。公子光说,“此去不远,有座山名阳山,大王不如划阳山之地,赐给他归田耕作,使其安心悠然,自足终老,而使天下人都知道,吴国爱才,纵不为所用,也必不予亏待。”
吴王僚便赐与伍子胥阳山之田百亩。
的确,吴王僚也不可不谓识才和爱才。其热度也是很值得称道的。一见面,他就识得伍子胥之才天下少有,什么话也没说,就拜授了他大夫之职。爱才爱到这个程度,决不是一般的君王都做得到的。然而,问题是,他爱才爱得还不够坚定,耳朵根子软,经不起别人的挑拨离间。都知道挑拨离间的险恶,然而,挑拨离间一旦临到你的头上,又有几人能逃脱得了它的祸害?这,固然要怪挑拨离间者的可恶,恐怕也得怪一怪自己没有足够的智慧和定力吧?
伍子胥携芈胜归隐阳山,自耕自足,日子过得果然是安心而悠然。以他之智,只要静下来稍稍的想上一想,他之所以会归耕阳山,前前后后一切的因由,便早已经了然于胸了。他知道,早晚必有人会找上门来的。他有什么理由不不把日子过得安心而悠然呢?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健忘的吴王僚,渐渐的,已经将那个眉间旷阔平坦不下一尺的楚国逃亡而来状貌雄奇的落魄大才遗忘到不知哪里去了。
健忘是个很不好的毛病。
这个世上,有的人你或可遗忘,但有的人却是你遗忘不起的。
吴王僚可能至死也没有弄明白,他之所以会命丧鱼肠剑下,其实只不过是因为遗忘了一个他遗忘不起的人。
但是,另外有一人却心心念念的惦记着阳山之上的那个人,时刻都未忘记过他。
一日,经过仔细分析考量,认为前往阳山已经不会那么引人注目而惹来说不清楚的麻烦了,公子光准备了粮米布匹,轻车简从,悄然出城,迤逦而去。
伍子胥与芈胜正于田中耕作,闻有客来访,并不问传信的人来访者何人,也不问来访者的样貌,心底却早已经知道来访者是谁了。
两下相见,也不多做寒暄,伍子胥便将公子光请入茅舍。
彼此谦让一番,就分宾主坐下。
公子光作揖说,”姬光为俗务所累,挨到现在才来探望,还望先生饶恕我不恭敬之罪。”
伍子胥亦作揖回道,“公子此话,叫在下如何担当得起?直是要折煞在下啊。公子的的身份何其尊贵,在下又有何德之有?却劳烦历久不忘,今日又降尊纡贵,亲临垂访,除了感动,在下已不知这世上还有别的感受。”
公子光说,“先生大才,却退隐山野,躬耕于田,是吴国怠慢先生了。”
伍子胥说,“公子见笑了,吴国对在下已经够好的了。在下仓皇至逃来吴国,已经是穷途末路之人,蒙大王垂爱,一见面便授以大夫之职,又不念我不识抬举之恶,赐以良田百亩,让我自耕自足,终老山林,悠然自得,人生至此,又还有什么好求的?”
公子光说,“莫非田间之乐,而使先生意志消磨,忘记父兄之仇了?”
伍子胥说,“无时无刻都不敢忘记。”
公子光突兀而问,“先生还记得当日初次去进见吴王僚,临行对姬光说过的话么?”
伍子胥知道公子光所指的是他当日曾说过“就算是做了吴王殿堂上的臣,也终归必是公子的人”一句,说,“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过的话,又怎么会轻易忘掉呢?”
公子光说,“既然先生还记得那句话,姬光也必不会让先生失望。待他日我为吴王,时机成熟,定兴师伐楚,以助先生洗冤雪恨。”
伍子胥离座,朝公子光膝跪而礼,说,“子胥愿为公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自此,阳山的茅舍,在相当一段时间里,实际上成了公子光的秘密参谋部。但凡有机要之事,公子光无不潜行而来,请教对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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